洐微地一愣。
白臻榆声音很淡,就像是不经意间随口提及,没有冷冷的讥诮与讽意,就这么望向他。
他突然就哑然无声。
“嗯。”
一贯的游刃有余露出罅隙,虞洐不太自然地坐在白臻榆对面的位置上。
白臻榆左手执着杯子,右手垂在桌下,上半身坐的笔直,一如他想象那般风度峻整。
临时起意的打量,最后视线依旧是凝在白臻榆脸上,虞洐索性装傻:“我昨天醉后事情都记不清了......我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么?”
白臻榆撩起目光,盯着他看了一会,最终沉默地摇摇头。
“没有。”
话语真伪不重要,只是两人既然都不想记得,那就“不记得”好了。
虞洐垂头静默半晌,低声道:“昨晚没睡好么?你嗓子很哑,面色瞧着不太好......”
“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么?”虞洐尽量使自己语气变得平静。
事情些微变得诡异,他和白臻榆三年来的交流,最畅快自然地应当是逢场作戏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能信手拈来,如何亲昵暧昧的动作都能互相配合......可能是“假”字在前,所以往里面塞点真心也无足轻重吧,至少掩饰效果极佳。
虞洐低头扯着唇角笑笑,眼底却是晦涌暗色。
他们例行公事般一问一答,彼此关心却实在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