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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的痛觉因摆脱极端亢奋的状态陡然苏醒,白臻榆蹙眉苦笑了声,松开球拍。
没料到变故突然发生。
虞洐啜吸果汁的动作轻轻一顿,其实他并不想动作。
倒不是王柯演技拙劣,甚至他分不出心神来判断对方是否是在使用那种愚蠢的方式,他只是单纯地懒的动。
随心所欲的人大概不会被“应该”束缚,但虞洐脑海中明显地摆着一条“应该”,催促他动作。
他现在应该以男朋友的身份到王柯身边去,用关切的语气,心疼的态度和呵护的姿态。
当然这些他都可以不做,此时转身而去,等到王柯抬头寻人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坐在车上,奔赴白金河为他安排的下一场狂欢,那里还有很多猎物,这也象征着他与王柯告吹。
至于对方会因此产生怎样的情绪,受伤之后该怎么回去,事后又如何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他,就都不用他关心了。
后者吸引力明显对他更大点,也只有这种道德天平极其倾斜的时候,虞洐才有种自己没烂到底的感觉,而他希望这不是错觉。
所以尽管反应慢了半拍,他还是支起身,装作急切的姿态走到王柯身边,而离得最近的白臻榆仍然站在原地,在他脑海里千回百转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反应。
虞洐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他早就称赞过白臻榆的美貌,在任何时刻都有让人目不转睛的能力。
白臻榆眼睑敛着,微微垂首,他看不清神情,但现在他多了心神愿意好好分析,猜测那大概是靠近一步就会恶心的嫌恶,所以对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神情冰冷得好似尊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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