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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重叠,他垂掩着眉睫,在唇齿间嗟磨好久“狼狈”二字,然后将其捏成纸团,眼也没抬地扔到废纸篓里。
脚步虚浮地迈出去,看着桌上冷掉的、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白臻榆微微抿紧唇,觉得有些浪费。
不可能把东西乱糟糟地放在这,忍耐着难受把东西收好,他强迫症轻微发作。
等收拾完躺在床上,白臻榆蜷缩着身体,感觉到极度疲惫,可明明累到一根手指也懒得动弹,精神却亢奋着,让他双眼睁开,麻木地盯着头顶那块天花板。
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吴钦那条消息和虞洐离开之前的道歉。
陈燃......虞洐......
两个名字并列的时候他见得太多,自己默念的时候却觉得有点受不了。
用被子掩住头,白臻榆小口小口地呼吸着,攥起的指尖泛起青白。
就这样吧......就这样。
他急促催促着困意,双眼紧紧阖闭在一起。
良久,地上倾洒的月光悄然移动了方向,白臻榆无可奈何地坐起,他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