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表情大多惊愕——毕竟,谁都没想到率先发难的会是白臻榆。
如果打这巴掌的是虞洐,事情就变得合理许多,不知何时起,大家心里都默认了虞洐的荒唐,无论他做出多出格的事,都变成可以随意一笑了之的闲谈。
场面登时静默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白臻榆身上,视线里各有意味,大多在幸灾乐祸地想这事该如何收场。
而被所有人注视的白臻榆只是淡淡地拿过一边的纸巾用力地擦干净掌心指尖——仿佛刚才甩人的一巴掌是脏了他手。
锐利又冰冷,但配上他那张矜贵冷淡的脸,却意外合适。
陈蕾大概从未被这么羞辱过,先感受到的不是脸部的疼痛而是直冲脑门的羞怒。
她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白臻榆?白臻榆他怎么敢的?!
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自己掌心,各种腌臜话要挣脱理智的阀门脱口而出了。
可白臻榆没给她机会。
他只是用清泠泠的目光瞥了陈蕾一眼,也可能不止是陈蕾,还有在场看戏的围观者。
“您是不是忘了,我是白家人?”
白臻榆声线很低,却字字掷地有声,仿若一把冒着寒气的冰锥,狠狠捅进了陈蕾的喉咙,让她那逐渐上涌,让所有人都难堪的火气霎时间灭得连烟都不剩。
他前一句话还是用的能称之为“谦和”的“您”字,下一秒却自然而然地变为满含蔑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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