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别,叔叔阿姨……”
“不用,你去!”陆父挥挥手,“病了就多睡会儿。”
换从前方锦不会被这些话击倒,他哪怕身体内再如何四分五裂,只要一息尚存,该如何就如何,可此刻陆佳堂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冰冷的指尖,加上陆家人的理解,方锦只觉得疲惫至极,是想找个暖和的床铺躺下来,还需要一件沾染了陆佳堂气息的衣服,抱在怀里。
陆佳堂自幼得家人偏爱,他房间中所有东西都是爷爷手工打造的,书桌、椅子、灯罩,乃至书柜跟床板,多数竹、木材质,保留着原本颜色,显得清幽古朴。
床头一副红梅傲霜图,是陆佳堂十二岁时自己画的,虽笔力不足,但风骨灵气已有,爷爷很高兴,就亲自裱起来。
方锦进来后十分好奇,他着急睡觉,又盯着一个竹制躺椅看,那做工衔接处当真精巧极了。
“喜欢?”陆佳堂沉声哄人:“睡醒了给你玩好不好?”
方锦应道:“好。”
陆佳堂心都化了。
方锦躺下没多久就呼吸急促,他侧身面朝床外,一只手横在胸腹位置,蹙眉间好似在忍耐什么。
心病,陆佳堂问过医生,伤口完全好了还会痒痛吗?医生说基本不会,阴天下雨时多注意一些,事实上哪怕天气不好,方锦人醒着就没事,可一旦意识薄弱,就会坠入一些不好的过往中。
“还在难受吗?”陆母进来,轻声问道。
“嗯,妈您看着点儿,我去弄凉水跟毛巾,不能再吃退烧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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