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匆匆扫一眼,不愿意细看,倒不是介意,只是会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此刻胸腹往下的位置,只剩一道竖状疤痕,并不好看,依稀可见丝丝狰狞。
方锦平躺在床上,脸侧向一边,神色淡然,可手却不自觉攥紧身侧的被子或者床单。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陆佳堂安静凝视着。
方锦感受不到厌恶一类的情绪,于是放松下来,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对沈来章,到底是仁慈了。”陆佳堂一字一句,似乎不想吓到方锦,语调轻缓又温柔,可却莫名令人毛骨悚然。
方锦听到沈来章的名字神色有轻微的变化,抿了抿唇,一字没说。
从陆佳堂这句话中方锦不难想象沈来章的近况,那人从小娇养,有一种堪称“残忍”的天真,在生意上更是一窍不通。
有点儿受不了这种专注的凝视,方锦抬手想拢好衣服,然而下一刻,他瞳孔骤然一压,震惊跟慌张汹涌浮现,都来不及转头,方锦闪电般伸出手想制止什么,陆佳堂则跟脑后勺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扣住方锦的手腕,他的掌心干燥炽热,拇指在方锦腕处轻轻摩挲,然后一点点上移,直到将方锦的五指攥入掌心。
陆佳堂俯身亲吻着那道伤疤。
已经不想再用“痛心”或者“后悔”来形容了,很多个夜晚,他几乎要被这两种情绪撕裂,这些毫无意义,陆佳堂更愿意付出点儿实际行动,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张开自己所能及的最大羽翼,将方锦完完整整拢入其中。
方锦心跳剧烈,又不免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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