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冠都在摇。
三狗儿早就对他们这事见怪不怪了,只管自己解了手缩着膀子回了自己的窝,其实他心底还是生了一两分隐秘的欣喜的,毕竟麒麟镇的人都不知道疯戏子有姘头就他知道。
这种别人不知我知的欣喜,转而又生成了一种不为人知的骄傲来。
三狗儿抱着那点欣喜开心了半个月。
而半个月之后,三狗儿却在麒麟镇的街面上见着了疯戏子的姘头。
那天,疯戏子在街角码头边上唱着戏,唱的是《玉堂春》底下看客有起了兴致的,扮作崇公道与他一唱一和着。
疯戏子的姘头这时候正从码头的停船上下来,疯戏子唱完了“来生结草并衔环”水袖一扬便扑了他姘头一脸。
他姘头长的高瘦支棱棱的杵着,穿着黑褂子虽然长得好看,但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是不好招惹的。
果不其然男人一把扯住了疯戏子的水袖,就把人拽进怀里了。
疯戏子在他姘头怀里哈哈的傻笑着,底下听他戏的看客还怕他被欺负了,连忙上前想劝解一二,但被男人冰冷冷的眼神一扫也都没敢上前。
原先听戏的看客就这样眼见着疯戏子被穿着黑褂的男人掳了去,男人伸手拦了辆黄包车把疯戏子往怀里一带,两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码头。
看客们望着远去的黄包车轮子,纷纷叹气。
有人怕疯戏子被男人欺负了,有人说疯戏子也是有两下拳脚的应是吃不了亏,也有人说男人长那模样说不定是谁吃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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