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的那张拍立得,是他唯一不可见光的私心。
那年跨年的烟花分外漂亮, 他受陈清雾委托拍一张拍立得。
取景框里看她言笑晏晏,那一刻无法克制自己卑劣的私心,将镜头挪移半格,让孟祁然出框。
画面只留她一人。
相纸吐出一瞬,清雾正好偏过头去听祁然说话。
他便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这张单人留影放入口袋, 说方才快门没按下去, 让他们重拍一张。
那时在东城搬过一次家,担心搬家让重要物件丢失, 一部分资料整理过后就带回了南城。
后来一直锁在抽屉里,有意不去翻动。
而上一回拿出来翻看,是去年陈清雾点破他的心意,委婉拒绝的那一段时间。
那天清雾奶奶办生日宴,吃完席回来,他一个人在书房待了很久。
大抵,是那个时候将照片收回时正好接到了一通电话,以至于没有留心,掉了出去。
孟成庸与祁琳带着保姆出门采购,吃过午饭,方才回家。
进门将采买的物资交与保姆,孟成庸和祁琳转弯往客厅走去,又齐齐地顿住脚步。
祁琳惊讶到几乎失声:“弗渊?”
孟弗渊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扶手上搭着黑色风衣,旁边一只小号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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