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陈清雾一直知道。
那天祁然在深水区游泳,腿突然抽筋,孟弗渊进屋接电话,没听到他的求救。
祁然呛水严重,差一点没救过来。
那个下午她在度假别墅里午休,一觉醒来的时候外头闹哄哄的,才知差点出事。
她依然记得那时候孟成庸和祁琳是怎么责怪孟弗渊的。
可孟弗渊也不过刚刚高考结束,远远当不起所谓“成年人”的责任。
而彼时孟弗渊全程一言未发,没有替自己辩驳一句。
她偷偷地观察他的表情,被镜片遮住的眼睛,无法窥探。
她隐约觉得他落寞极了,好像一个人对抗着全世界的非难。
后来,孟弗渊便很少像以前那样“怼”孟祁然,不管祁然有什么物质上的需求,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祁然玩那些极限运动,多数都得烧钱,若没有他的贴补,基本难以维系。
他这样总是内省的人,往往也会被责任与道德折磨更深。
陈清雾看着对面坐着的人。
那烟夹在手中,灯光下浮起幽蓝色的雾气。
“清雾……”孟弗渊目光紧紧地看着她,“我与父母的亲缘关系本就浅薄,我又对祁然有所亏欠,一旦决心遵从内心,就势必意味着,我在孟家再无容身之地。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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