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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点头,“对,奴婢已经说过,娘娘凤体不适,他说,有要紧的事跟娘娘商议,就在这等娘娘醒来,奴婢怕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只好先跟娘娘交个底,您若是不想见他,奴婢再打发他走便是了。”
肖侍郎是郦首辅的外甥,更是曾因赌博而被弹劾,最终停职了半年,如今郦首辅一倒,他在朝中也吃不开了,因而,他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见自己,绝对没好事。
他越急,她反而要拖他的时间,引他自乱阵脚。
“那你就说本宫睡了,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她说完便重新阖上了眼,只是刚被搅醒,这会子又怎能睡得着,不过是耗着他罢了。
过了两刻钟,她才懒洋洋地支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让人侍候更衣梳洗,一切准备停当,便踅入了明间落座。
仲夏忙去偏殿请肖侍郎过来。
俄而,门帘微动,仲夏引肖侍郎入内,肖侍郎走到中央,对着上首的嘉月下跪叩首道,“臣参见皇后娘娘,打搅了娘娘午寝,臣不胜惶恐。”
虽然说得恭谦有礼,可总有种别扭的感觉。
嘉月扯了扯嘴角道,“平身吧,不知肖侍郎觐见所为何事?”
肖侍郎余光往两侧一瞟,欲言又止。
嘉月让人都退下,这才道:“肖侍郎不妨直言。”
“是,回娘娘,近来朝中有传言,说忻王在旗山遇到山匪,当场毙命,原本,廷臣们以为是捕风捉影,不敢私下乱传,可没想到这源头竟是来自旗山知府,不知道娘娘对此事知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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