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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到名字的他,魂都丢了半边,战战兢兢地垂下不该看的目光,猛然间,他袍角居然还湿着。
屋里通着地龙,一冷一热,上面的水迹已被烘的半干,只是那道暗色依旧有些瞩目,再低头瞧着自己身上这身干爽的衣服,做主子的裹着一袭湿衣,做奴才的反倒换好了衣服,岂不是找死嚒!
他心头一阵懊悔,自己只顾看戏,竟把这茬给忘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又转念一想,皇上在顺宁宫又没有换洗的衣物,更不能委屈他穿着太监的衣服,是以赶紧开口找补道,“奴才在,皇上,您在此先等着吧,奴才马上回乾礼宫给您再取一套干净的袍子来。”
话音甫落,也不等他回应,便撒开腿逃命似的离开了书房。
嘉月向春桃瞥去质疑的眼神,春桃才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她心头不禁又暗忖,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一个皇帝,还让奴才弄得如此狼狈?
不过她心肠比铁还硬,不过是被泼了水,又怎能让她为他掀起半点波澜?
不过脸上倒还不能做得太绝,便吩咐春桃:“天寒地冻的,皇上又是金尊玉体,受了寒可怎么得了?快去熬一碗姜茶来吧!”
燕莫止最受不了她状似关怀,实则句句带刺的话,便开口谢绝,“不必劳烦,我自幼长于乡野,皮糙肉厚的,这点倒不妨事。”
嘉月扯起嘴角,慢吞吞地搁下茗碗,扭着腰肢走到他跟前来,“好吧,姜汤不喝便算了,不过这身湿衣服得尽快脱下来,否则黏在身上,寒气入侵,可就不好了。”
说着,她的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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