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适时开口制止:“皇帝息怒。”
魏邵也泰然道:“皇上,重为轻根,静为躁君1,臣子大不敬,是该处置,然兹事体大,您应与圣淑和臣商量,不该妄下论断,还是收回此话吧。”
燕申被两道斥责堵得语滞,脸上也霎时转成了猪肝红,半晌才握紧了双拳,讪讪道,“母后、皇叔教训得是,请不吝赐教。”
魏邵道,“依照律例,臣子无故罢朝视为大不敬,罢朝三日者,是有株连九族这么一说,只是……皇上刚登大宝,当以博大胸襟宽恕臣下,唯才是举,乃是上策。”
对于他的抢白,嘉月不悦地拧起了眉。
燕申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发火,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律例,他的这番话,是昨晚她亲自教的,原本的用意便是燕申说完后,她开口请求减罪,以此来体现她的仁爱之心。
没想到这仁爱之心,生生被半道截走,她自然不快。
她只好附和道:“摄政王说得不错,朕也是这般想的,诸位卿家说说,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最为妥当啊?”
把问题抛给臣子,由臣子提议,择优者纳谏,是为广开言路,虚怀若谷。
一时间,众说纷纭,最终,嘉月道,“诸位说得有理,依朕看,若罪罚太轻,恐起不到威吓作用,有损天威;罪罚过重,也只会适得其反,李詹事、王少卿、白祭酒无故罢朝,藐视天子,需转交三法司2共同审议,不过家眷就不要再株连了吧。摄政王,你觉得如何?”
“圣淑说得甚是,臣没有异议。”
于是刑部尚书、监察御史、大理寺卿一齐接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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