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求你,帮我看顾弟弟……我终是……看不到他长大了……”
眼角泪水滑落,她的手也渐渐松软无力地垂下去。
班馥恸哭。
破庙的门被踹开,元君白的身影出现在逆光之中。
他看了一眼庙内情况,大约也猜到了几分。
他慢慢走过去,将班馥紧紧拽住浮香的人掰开,帮她将人托放在地,命人将浮香的遗体带回陈国,好生安葬。
“殿下,我……”
班馥欲解释,元君白却只将失而复得的人紧紧抱入怀中,低声道:“我知道,没事了,我在。”
班馥靠在他怀中,沉重的眼皮渐渐闭上,恍惚间只听到元君白惊慌失措地唤她。
“娘娘气血亏空得厉害,若是下官所料没错,应是强行解蛊造成的。如今蛊毒已深入心脉,怕是能尝试的机会不多,必须一击必胜。只是……至今仍不知制蛊的血引是何物……这……”
杨太医的话隔着珠帘不甚清晰地传入内。
许是元君白脸色过于难看,他跪地正欲请罪,一道女子虚弱的嗓音恰时响起:“殿下,我知道血引是何物,可以一试。”
元君白掀帘疾步走进来,见她要起身,连忙将人按住,嘱咐她别乱动。
班馥浅浅一笑,在元君白的示意下,伸手给杨太医再次把脉,见他把完脉象依旧眉头紧锁,连额头都忍不住渗出了细汗,便知元君白给了他多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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