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馥只觉自己连头发丝都不敢动,死死拽着元君白胸前的衣襟。
元君白重伤未愈,提气做了这一出,脸色已是比方才又白了几分,但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倒还有心思垂眸去观察班馥的神色。
他这一面的性格,不是个喜欢人近身的性子,说是残忍嗜杀亦不为过,往常但凡身边出现个活物,还没喘息过几息就能被他徒手捏死。
漫长的岁月里,他无数次从铁链锁身或银针扎穴中醒来,心里只有以无尽的愤怒与孤独,去面对四堵墙,一扇兜了倾盆大雨的窗,此外,再无其他。
命运的改变,是从遇到怀中这个女子才开始变得有所不同。
他盯着她紧张兮兮的脸,眼珠不错地看了半晌,当搜寻的队伍从树下走过,猎犬对着树下狂吠之时,她下意识往回躲了躲,身子更紧地贴靠着他。
元君白唇角微翘,甚至莫名有些贪念这一刻的温度。
许是前面山洞他们停留过的气息更重,猎犬停留过一瞬,见无人发令,气息又都断了,只能继续带着人往前走。
他们在山洞搜寻了一圈,出来后,又沿着之前班馥在水边活动时特意留下的踪迹往下寻找,被引得越追越远。
待人走远,元君白才带着她,又飞了下来。
才刚落地,他身子就晃了一下,班馥连忙扶住他:“殿下,你怎么样了?”
元君白下意识想维护自己无所不能,让人惧怕的煞神形象,可是却在对上女孩儿一双关切的明眸时,心中微动,白着脸,将大半的身体重量依靠在班馥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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