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侯在一旁,自责愧疚地说:“昭训,全然是奴婢的错,耽搁晚了,让菜都冷了。”
“不算冷,温热着呢。”班馥安慰她,“你别难过,等我吃饱了,我就去帮你教训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刁奴。”
朝云红着眼眶摇头:“不用了,多谢昭训。”
班馥扒饭的手停了停,但当即也没有说什么,她又吃两口菜,抬头对浮香道:“去问问他们可有甜羹,我这口里寡淡得很。”
朝云要站起来:“奴婢去罢。”
班馥将她拉住,笑了笑:“你看你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样出去,没得让人误会是在我这儿受了气。还是让浮香去罢。”
她又对浮香道:“去罢,若是有刁奴再敢欺负,只管搬出殿下的名头,若是还不服气,就将他扯到我这儿来。”
浮香笑着应下,掀帐出去了。
班馥等她脚步声走远,这才拉着朝云,按着她坐下:“你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何事?”
朝云眼里又漫上了眼泪,她飞快摇了摇头,可谎话还未说出口,班馥就打断了她:“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殿下身边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什么刁奴敢不将你放在眼里,便是有,你固然会生气,也断不会哭得跟死了人一样。”
最后那句话似刺激了朝云,她跪伏在地,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昭训,殿下出事了!”
班馥听完,第一个反应是去取她压在枕头底下的香囊,又去拿了披风,急声道:“去给我牵匹马来。”
朝云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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