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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君白还非常敬业地坐在那儿,左侧堆积的公文比之前仿佛更多了些。
班馥盯着他看,瓮声瓮气地问:“殿下,你不累么?”
“醒了?”元君白笑了笑,又取了一本奏折翻开,“数十年皆是如此,早已习惯了,没有什么累不累的。底头老百姓,一年辛苦耕作,走商贩卖,可能也只能攒个一两贯钱,比之他们,我这算什么辛苦。所谓食民之禄,担民之忧,正是应当。”
班馥微微一笑,轻声说:“殿下,离国有你,百姓一定会平安富足。”
“天下未定,陈国虎视眈眈,迟早有一仗要打。”元君白幽幽一叹,“若有朝一日,能平息干戈,免百姓战乱之苦,方能谈得上平安富足。”
他顿了下,摇头,又提笔继续批公文。
班馥垂着眼眸,半晌没有吭声。
元君白处理了一会儿,见她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模样,有些好笑:“怎么了?家国之事,自有我,不必你忧心。”
班馥道:“我一个小女子忧心这些做什么,我只是担心殿下的身子扛不住。”
她之前私下里曾问过泰安,元君白请杨太医过去看了以后,有没有说为什么没有下雨,也会刺激得他性情大变?
泰安苦着脸摇头,说杨太医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让殿下想了想,近日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殿下倒是说没有。
这倒是奇怪了,一般来说不会如此。
班馥也细细琢磨过,后来她猜想也许是元君白那时病刚好,那段时日又十分疲累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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