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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奉她的命,做好以后端过去。
泰安往她身后张望了一下,见班馥没来,失望地叹了口气:“怎么也不劝着昭训来一趟呢,殿下这金贵身子哪里是缺药缺汤水,这是缺心尖人柔声细语,嘘寒问暖呐。”
朝云将漆盘强塞进他手里,啐道:“主子们的事儿,我哪儿管得着?你怎么不劝殿下过来看看咱们昭训?”
“嘿!你这才过去几个月啊?胳膊肘怎么尽往外拐?还没说完呢,回来!回来!”
朝云由着他在身后压低声音叫唤,头也没回地走得昂然。
夜半。
班馥是被朝云的急叫声叫醒。
她蹲在床前,急声说:“昭训,泰安派人过来说殿下夜里突发了热症,也不让人请太医,也不去床上歇着,偏是要将政务处理完。昭训,可要过去劝劝殿下?”
班馥皱紧了眉:“殿下这是为何?”
她下床更衣,快步往太子寝宫而去。
直至到了门口,她才放缓了步伐,稳了稳焦急的神色,走上前去。
泰安见了她,跟见了救命的菩萨一样,连忙进去通传,将人引进去。
压抑的低咳响起。
那人正坐在书案后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