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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馥顿了下,很快掩饰了情绪,故意说:“殿下方才还说我送的生辰礼是最好的,可是我听着怎么殿下好似更宝贝这求而不得许久的春江图?”
元君白沉吟着点头:“唔,你问我,我自然也得绞尽脑汁想一个第二出来不是?”
班馥被他逗得一笑,揶揄道:“那殿下今夜喝了那么酒,回去路上慢些走,万不要把我这第一摔了。”
元君白从善如流地说好。
两人站在门前,目光相接,元君白不知何故,脚步竟迟疑了下。
班馥总觉得他今晚欲言又止有些怪怪的,但又分辨不出什么,只好若无其事地行礼,说殿下慢走。
元君白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微点头,转身离开。
月光打照在地面。
元君白没让泰安跟着,独自踏着泠泠清辉往前走,走了一小段路,楚越自阴影中出现,悄无声息地跟在元君白身后。
两人一路无言,穿过竹林,竟是来到了白日里班馥曾被人引至的小院处。
楚越掏出钥匙,上前开门。
元君白走进屋内,十分熟稔地走到桌边坐下。
待到楚越燃点了烛火,他才将手里一直仔细握着的青瓷罐子放下,随后有些出神。
“殿下,”楚越禀告道,“今日班姑娘已来过此处,但停留时间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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