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已钱全都拿出来,去赔了马场的损失,还有伤者的医药费。大部分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倒是不打紧,听说有位商贾的夫人被马棚砸了头,连着喊了好些日子头晕,公主亲自登门去看望她,连着有小半月吧,将这位夫人感动得不行,在外都在宣扬公主的心善,也是如此,马场之事,才没有在民间造成太大的怨愤不满。”
班馥听着听着停了脚,好笑地看着她:“我才说了一句,你都讲起故事来了。”
朝云笑吟吟地谢罪。
这些日子,底下伺候的人早知道班馥没什么架子,在她面前自然也格外放松些。
只是朝云是元君白身边出来,素有分寸,很少同她交心说这些。
“我知道你的用意,”班馥说,“昭仁公主是殿下最宠爱的妹妹,你不希望我对她心有芥蒂,被殿下看出来,这才见缝插针地说我说这些。”
“请姑娘恕朝云擅自揣测之罪。”朝云正色,说着就要跪下去。
“我哪里有怪你?我要多谢你提醒才是。”班馥一把将她拉住,“不过你也别担心,别说我对公主没什么成见,便是有,我也不会傻到在殿下跟前吹风。倒是你,不愧是殿下和娴月姑姑都看重的人,做人做事心细如发,在我身边都大材小用了。”
“姑娘折煞奴婢了。”朝云低声说,“奴婢今日说错话,还差点累得姑娘为奴婢受罚……”
这宫里,下人护着主子的多,主子愿意挺身护着下人的却少,朝云说着,眼眶竟有一些湿润。
班馥握了握朝云的手:“这有什么,你护着我,我自然也要护着你。”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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