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上药。
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他因抬手而露出的袖口处,有淡淡一圈青紫。
若是一般人看了,应当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疑,磕磕碰碰人之常情。
元君白文武双全,听闻还有每日早起练枪练剑的习惯,有一些小伤在身上再所难免。
可是偏偏,班馥离得近,从前在一人身上也能见过这种伤。
不似一般碰撞出现的青紫伤痕,反而像是在针尖沾了药,长期以药针倾扎而出现的斑驳。
班馥怔住,但很快,为了避免元君白发现端倪,她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开。
这是早年在深宫中秘传的折磨人法子,一般在针尖簇的都是慢性毒药,但是伤口表面却看不出针眼。
他是高高在上的离国太子,理应不会有人对他用此下作的法子。
她一时半刻也想不明白,但却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药上好了。
班馥心不在焉地匆匆说了句“多谢殿下”。
元君白将药罐收好,起身走到放置在架子上的水盆处洗手。
水声哗哗,他依旧垂着眸,洗着手,却忽然问:“还在生气?”
班馥看着他的侧影,有心装傻:“殿下何出此言?”
元君白将架子上搭着的干净布巾取下,一边擦手,一边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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