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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馥傻傻转头,对上元君白微垂的双眸。
她连殿下也忘了叫,更别说行礼了,任由元君白将她手中剩下的书取过,轻而易举地放回去。
“伤势可好些了?”元君白问。
“已经好很多了,多谢殿下关心。”班馥转身,背抵靠在书架,沉默地垂眸盯着脚尖看。
因方才他帮忙放书之举,此刻两人离得极近。
远远望去,就像元君白将女孩儿圈堵在角落里,不让她离开似的。
“嗯,”元君白的目光从她眼底隐约可见的青黑处扫过,退开两步,“此处是孤闲来无事搭建的书屋,多是些闲书,你若是睡不着,可挑选几本聊以解闷。”
他说“孤”,没有再说“我”,好像那日在岛上亲近的相处都是她一人的幻觉。
他的疏离其实她隐隐约约是有察觉的。
可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让太医如此上心地看顾她的伤口,千金难求的雪肌膏一罐罐的差人送来,“失宠”后日常用度非但没有缩减,反而提升了一个阶位。
忽冷忽热的,让人看不懂。
“殿下。”
她鼓起勇气抬眸直视他,很想问清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为何从岛上回来后,他就避而不见?
可是对上他清冷深邃的眼,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罢了,眼下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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