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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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佑的头好痛。

她跟卫昀根本不熟。偶尔晚归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还是会被吓到。这个人只开一盏小灯，茶几上摆着卡牌香薰珠子石头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看星盘什么的。总之，配上卫昀那张脸，还挺有反差的。

卫昀觉得方佑很奇怪。

辗转几个人打听到的消息也只是得到她是同一个家属院的小孩。别的，没了。

漂亮，知性，有钱，晚归的时候总是皱眉头，香烟味比酒精味要重。

别的，没了。

催债的消息电话都没了。

有好心人还在电话里警告他，把握好这几年的脸蛋身材，不然等富婆玩腻了，他就会找上门了。恶心。

在被带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卫昀睡的很熟。睁开眼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堂，为什么这么明亮，原来是睡到下午了啊。

能好好睡觉太幸福了，卫昀用一秒钟决定可以暂时委身于人。为什么是暂时，因为他绝对不会让自己一直处于窘迫的境况。

但很奇怪，方佑把他带回家，就没了。

没有提什么要求，没有命令指示他做什么，甚至给他卡里打了钱。其实他甚至做好了迎接有钱人的变态需求的心理准备。

在他确认过第35遍债务问题已经解决，完全完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后，卫昀很迷茫。被胡萝卜吊着前进的驴突然吃掉了胡萝卜，但是发现自己还没有死掉，好奇怪啊。

被迫进入男仆状态，因为他想不出来能做点什么。方佑家里很干净，他最多就做做饭，能吃，但卖相很一般。

方佑吃饭很安静，即使是吃到伪装成土豆丝的姜丝，也只是吐掉了。没有讲话。

卫昀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你是没有味觉吗？这一盘都是姜丝。”

“哦，吃出来了，伪装的水平很高。”

好冷漠的人。

“那个，方佑，我在这里已经待很久了，家里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话，我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就要走了。”

方佑的筷子抖了一下，低着头食之无味的人没看见。

“可以再待一段时间吗？过完这个月底，方便吗？”

“行。”

“嗯。”

方佑还是什么都不敢做，因为她不了解他，说喜欢太敷衍，只是会在意他。卫昀做的饭其实不如她。

她总是离幸福太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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