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听完后抬脚往里走,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停下。
张姨心里忐忑,秦知颂出差前嘱咐过她把人照顾好,结果现在却发起高烧,她看护不周是失职。
“秦先生——”
秦知颂摆手,重新踏上楼梯,看了眼墙上的画,“时间很晚,不用在这边收拾,早点休息。”
说完径自上了楼,离卧室越近动作越轻。
伸手轻推了下门,和以往一样没有锁上,秦知颂推开门进到房间,借着床头那盏落地台灯的微弱灯光,看清了床上耸起的一团。
视线扫过床头柜,上面还放着剩一半的玻璃杯,旁边有两盒药。
秦知颂微不可察地叹了声,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俯身弯腰,身影笼在床侧。
黑色的瞳孔变得更为幽深,情绪晦明难辨。
团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的戚绥,脸色不太好看,往日被养出来的红润气色,仿佛随着生病一下全都被抽走。
额头上还惨兮兮地贴着退烧贴,微微汗湿的头发搭着,鼻息也比平时要重。
指腹贴着戚绥脸颊擦过,秦知颂帮他把被子稍微拉低了些,免得闷着。
才刚要直起身去重新拿退烧贴,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有了动静。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