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落之处,恰好是缂丝屏风上的仙鹤剔翎。
耳尖的滚烫尚未褪去,门口忽然传来几声动静,却是孟瑞来了。
他如今虽不在太医院任职,却因沈砚的缘故,可自由在乾清宫出入。
宫人拦都拦不住。
宋令枝挣扎着想要从榻上挣脱,倏尔灵光一闪,急急伸手捂住沈砚的薄唇。
“我要听孟老先生说,你不许告诉他我在这里。”
沈砚勾唇浅笑:“……好。”
屏风外,孟瑞尽职尽责,在药包上都写了方子。
他佝偻着脊背,知晓沈砚不喜旁人近身伺候,孟瑞也不去讨这个不快,只隔着屏风同沈砚回话。
“陛下先前昏睡时,老夫替陛下把过脉了。”
沈砚的身子本就因销金散亏空,后来又忙于铲除逆党,案牍劳形。
隔着屏风,青纱帐幔低掩,重重叠叠,烛光落在上方的花鸟鱼虫之上。
榻上的宋令枝双眉渐渐舒展。
幸好只是寻常小病,并无大碍。
屏风外的孟瑞话锋一转,倏然垂手告罪。
“陛下,恕老身冒昧,陛下手上的方子,可是苏太医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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