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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白芷垂手侍立在宋令枝身侧,怕宋令枝胡思乱想,白芷轻声:“娘娘,只怕陛下是有要紧事同岳统领谈,我们还是回去罢。”
月光皎皎,耳边隐约有鼓楼的钟声落下。
宋令枝颔首:“也好。”
她转首,余光瞥见角落处跪着的一人,那人身影娇小,又一直伏地,是以宋令枝并未留意。
宫人手上,还端着一个漆木茶盘。
宋令枝一双柳叶眉渐拢,素日沈砚吃药,都是在早上的。
她缓缓踱步至宫人身前:“……陛下早上可是忘了吃药?”
宫人双肩颤抖,声音颤巍巍:“是、是……”
她脑中空白一瞬,顺着宋令枝的声音往下说,“陛下早上忘记吃药,故而命茶房重新煎药。”
夜色寂寥,宋令枝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陛下早上的药是我亲眼看着他吃下的,他何曾忘记了?”
宫人大惊,又一次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失言说错话……”
宋令枝不曾回头望一眼,疾步提裙,匆忙往寝殿走去。
寝殿灯火通明,宛若白昼明亮。
门首垂手侍立的宫人瞧见宋令枝,齐齐唬了一跳。
宋令枝一记冷眼掠过,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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