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洒落,偶有雪色消融。
花厅四角摆着鎏金珐琅脚炉,暖香迎面。
陆承璟俯首跪地,这些时日有嬷嬷照料,他脸色比先前好上许多,不再是瘦骨嶙峋、身上瘦巴巴的。
柔软的冬衣温暖穿在身上,比往年的寒冬凛冽好上不知多少。
陆承璟跪在地上,耳边无声无息,从他被岳栩带进花厅之后,他就没听过上首之人说过半个字。
眼皮悄悄往上抬,陆承璟只来得及瞥见沈砚一角的鹤氅。
是那一夜同宋令枝站在一处的男子。
陆承璟记得当时有人唤的是“严先生”。
若真是寻常的教书先生,怎么可能调得动金吾卫,还让金吾卫的统领唯命是从。
陆承璟心中揣测众多,只知上首的人定是京城的高官,也不知道是丞相还是将军。
陆承璟不过是个住在福安堂的孤儿,往日走街窜巷,听到的消息五花八门,不过他年纪尚小,只认得丞相和将军,其他都不认识。
陆承璟天马行空想着,余光瞥见自己手上的冻疮,眸光忽然顿住。
双手抹着厚厚的药膏,连手指尖都不曾放过。
福安堂的孩子自幼就要在后院做杂活,长得好看点,也会被堂主挑出去乞讨。
叫花子长得都一个样,浑身脏兮兮的,遍身污垢。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