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人勒住了后颈,只能发出难听的、微弱的“啊”“啊”。
魏子渊又一次低下了脑袋。
江岸两边花枝招展,百花齐放。
上巳节祓禊是惯有的习俗,世家公子姑娘自然不会和百姓一般在江边沐浴,只拿江水净手,全当应俗。
宋令枝怕水,白芷命人取来沐盆,亲自打了水来,又拿干净的巾帕替宋令枝擦手。
魏子渊站在一旁,看看江水,又看看宋令枝。
宋令枝弯唇浅笑:“怎么这般看我,你以前不曾祓禊?”
魏子渊摇头。
宋令枝眼睛弯弯:“《后汉书》提过,是月上巳,官民皆洁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洁。*”
魏子渊似懂非懂,点点头。
秋雁笑出声,推着魏子渊上前:“别在这傻愣着,你也去洗洗才是,适才我和白芷姐姐皆净了手才来的。”
魏子渊垂首,自白芷手中接过沐盆:我用这个便好。
他眉宇坦然严肃,显然对祓禊无甚兴趣。宋令枝也不去理会,只让人朝前,又命小丫鬟取来纸鸢。
白芷抱着一美人纸鸢,笑着朝宋令枝道:“姑娘,我们在这一处就成,莫再往下走,小心一会淌江里去,可不是闹着顽的。”
宋令枝怕水又畏寒,自是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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