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的红盖头,还是自己掀的。
满屋的宫人垂手侍立,静默不语。
宋令枝如坐针毡,手中的丝帕紧攥成团。沈砚虽未在她屋中留宿,然宫中的惯例,那榻上的白帕子却是需递上去的。
光洁如雪的白帕子齐整置放在漆木盒中,宋令枝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耳根子都红透了。
眼见那嬷嬷带着宫人退出屋,宋令枝忍不住,上前多问了一句,沈砚何时归家。
彼时的天也如今日这般,雪簌簌飘落,如搓棉扯絮一般。
老嬷嬷逆着光立在门口,满是皱纹的一张脸抬起,轻描淡写往榻上的宋令枝瞥去。
那目光,有不屑,有鄙夷,像是在嘲讽宋令枝的不自量力。
老嬷嬷转身,扬长而去,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槅扇木门在宋令枝眼前缓缓阖上,最后一道光影也随之在她脸上消失。
那老嬷嬷直接无视了宋令枝。
那时沈砚还是三皇子,她也不过是夫人。只她这个夫人,过得却比府中下人还不如。
那之后三个月,沈砚未踏入她院落半步,宋令枝也沦为京中最大的笑柄。
每每入宫赴宴,宋令枝皆犹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怎么躲,那些闲言碎语还是会传至她耳中。再后来,宋令枝越性装病,不再赴宴。
往事如影随形,似眼前这一场了无边际的冬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