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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到,想步步试探,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林循慢悠悠地抽回手,抹了抹他看不到的微红眼眶,语气却调侃:“哪有你这样的犯人?自己给自己定了惩罚的上限,那我还审判什么?”
“……”
沈郁僵住片刻。
她永远能用最轻快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高中那会儿,林循这么嘲讽班里欺负程孟的男生时,沈郁听着只觉得这姑娘逻辑清晰、干脆利落,骂得没毛病。
却从没想过,这招式有一天能落他头上。
她的话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沈郁的心脏直往下坠,太阳穴跟着紧绷。
明明上午在寻语开会时,投资商让了两成利润,临走前骂他年纪轻轻巧舌如簧、不讲商徳。
此刻却像是被人卡住了咽喉,半句有逻辑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只能绷着脊背,硬声道:“证都领了,章也盖了,这点是底线,其他的都好谈。”
林循盯着他僵硬的面孔,又摁了摁酸痛的眼眶。
她忍住了哭腔,不咸不淡地“哦”了声:“那又如何?”
她壮着胆子,变本加厉。
“我能因为欢喜而闪婚,也能因为不乐意而闪离,一张纸而已,从来不是什么原则,你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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