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样当他再次遇到岑雪的父母,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你女儿的死和我没关系。
直到赵瞳和他说了那番话,他猛然惊醒,我的回忆会不会腐坏了?一个人从生到死,唯一归你的就是回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至少要真实的。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人生岂不也沦为可以随意篡改的毫无意义的幻象?
他喝了一口啤酒,感受着泡沫在口腔里炸开的酥麻感。同一件事情在两个当事人的回忆里是两个样子,这很正常。只是,他到底要不要去问胡龙龙那天夜里去了哪里?
心灵的安宁和回忆的真实,到底哪个更重要?
他看着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上是胡龙龙的名片。只要轻轻一按,他就能解开心中最深的疑问。
可他没有,手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已经一晚上了。
他关上屏幕,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
胡龙龙合上手里的文件夹,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男人。男人梳着油头,昂首挺胸,脸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二十年了,还是这样一副欠揍的嘴脸。胡龙龙想着,当年没有精致利己主义者这个词,却是这种玩意滋生泛滥最快的年代。
“赖雄基,这么多年,你这攒黑材料打小报告的毛病还不改改呢?”胡龙龙黑着脸说道。
“别说没用的了。你就说这个东西值多少钱吧?”
胡龙龙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说道:“我能相信你的职业操守吧。”
“那当然,毕竟我今年才四十二岁,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赖雄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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