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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他妈是点儿背!再多一个数字我就能赢。输光了,输光了能怪我吗,啊?”
他朝着屋里怒吼,声音像锯子一样粗砺,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宋拂之一听就皱起了眉。
这人赌博,还酗酒。
刚刚来的时候,路过的那片全是酒瓶渣子的地就是他们家门口的。
宋拂之拉着时章到对面,加快了脚步。
时章的手指好像有点僵硬,宋拂之稍微加大了一点力气才带动他。
一位头发灰白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指着男人骂:“娘和老子赚多少钱给你都不够你糟蹋的!快四十的人了屁正经事都不干。你今天就给我滚,滚吧,想怎么玩怎么玩去。有你这么个儿子真他妈造孽……”
男人猛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一身肉都跟着一颤,眼圈血红,看着很吓人,有点神经质。
他往女人身前一站,像一座骇人的山,让女人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粗声粗气地骂,唾沫四溅:“你就知道骂我,那你当年怎么不会也爬个有钱人的床?这样我还用得着出去挣钱帮你们还债?就是没爹我也认了,我也不会在这破地方困他妈一辈子!”
宋拂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色白了一层。
这多半是以前欺负过时章的邻居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