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蜱虫咬了。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事,后来发烧发得很凶,浑身出疹子,住院住了半个月。”
队里有经验的前辈不少,有两位比时章资历还老。
每次出来科考,他们都会聊聊之前的经历,曾经遇到过的凶险简直讲不完。
“你恢复好了,已经很幸运,美洲那边一位研究员被蜱虫叮了没及时发现,成了植物人。”
学生听得缩了缩脖子:“这么吓人呢。”
一直在旁边没讲话的时章突然开口:“再苦再累,也要有人做。”
植物学,听起来挺悠闲的一个学科,感觉就是在院子里种种花养养草,陶冶情操似的,很高雅。
但其实和任何需要户外考察的学科一样,科研人员要深入地球腹地,进入那些未曾被人类驯服的原始区域,面对各种难以预料的风险。
突发自然灾害、野生动物、陌生地形、失温失水、物资短缺……没点儿心理承受能力和体力,一般人还真搞不来。
学生喘着爬上一块石头,估计这两个星期的拉练把他憋坏了,问得很直白:“真想问问,前辈们你们图什么呢,累得要死,没准还会搭上命,研究一做就是好几年,还不一定能出成果,到头来还捞不到几个钱……”
时章突然皱了皱眉,打断他:“如果你考虑的就是这些,只能说明你不适合这一行。”
学生愣了,看着时章没讲话。
时教授平时都是很温和的,距离感不强,虽然学术要求高,但平时都能和他开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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