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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被问住了,他也具体说不出什么不对,只能不断地重复道:“这样是不对的……”
“我们华国有一句话,”
朱克忽然道:“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弟弟茫然地抬头,显然没有听懂。
倒是沈呦呦通过这句话理解了弟弟的害怕,她更困惑了,歪着头仔仔细细地观察了遍弟弟。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生来就高贵的人,”
朱克对上弟弟投来的视线,忽然发现,这些眸子已经隐约有了几分女友的风采。
“那些称王侯拜将相的人,难道就比你们高贵吗?”
这话还是太过抽象,弟弟似懂非懂,倒是一直安静的沈呦呦忽然说话了。
“我看了好久,”小姑娘困惑道:“奴津,你难道比他们多一个眼睛吗?还是多一个耳朵?”
奴津就是弟弟的名字,他慌忙摆摆手,“怎么可能!那我岂不是成怪物了?”
“既然如此,”沈呦呦抿了抿唇,黑白分明的眸子对准奴津的眼睛,“那你和他们、和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
奴津恍恍惚惚地低头,又看了眼照片,才终于找到了最大的不对。
是啊,在这张照片里,在这条粪沟里,不管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还是低贱如泥的贫民,似乎在一瞬间,都成了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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