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间,想抓住却又抓不住,有点恼人。
被那味道包围着,卿晏皱了皱鼻子,垂下眼,裹紧了被子,无比真实地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寸细微的变化和反应。
他伸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发现额头上生出了一层薄汗。
他又开始发热了。
卿晏醒来的时候,外头的风雪声已经止息了。窗棂处只有叮叮咚咚的敲击声,清脆悦耳。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外面天光黯淡,屏风那头的美人靠上也空了。
渡灵灯还在枕边呼呼大睡,卿晏给她盖了被子,自己披衣下了床,走到窗边,推窗往外一看。
昨夜的疾风骤雪已歇,天上开始落雨。
远处的雪林雾凇银白高洁,山影重重,隐在连绵下坠的雨线之后,遥远而朦胧。轻轻呼吸一口,肺腑皆清,如灌冰雪。
而近处,小屋门前的一方空地上,凄迷的雨幕之中,一人正在练剑。
那柄银白色的长剑剑身并无一丝纹饰,看起来平平无奇,而握在那只苍白如玉的手中,便有了移山吞海的气势。那人身着一袭最为简素不过的雪白长袍,几乎要与远处的银白山林融为一体,可是又脱颖而出,极为醒目显眼。
剑气在他的指尖汇聚成型,如凝出了霜雪,又如冬日人张口时呵出的一抹白雾,横扫而过,如浩荡山风凭空四起,霎时汹涌而出,瞬间灌满了那洁白宽大的袖袍。
衣摆随着风随着动作猎猎翻滚,落在雪地里,又被雨沾湿,仍然洁净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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