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这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见状,连忙弓背咳了两声,但手里还拽了一块抹布,显然,在单瀮进门前,她大约是在忙乎家务。
七老八十的女人,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
“哎——”罗彭生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倒也不是病重,就是一些老毛病了。我故意说得重一点,要不然她准不放我走。”
男人干笑两声:“女人嘛,最近总因为房子的事儿和我吵架。我主要是嫌婆娘烦了,就说老妈病了,回家清静几天。”
单瀮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也没接人的茶水。他转过头,去问房间里的老母亲:“阿姨,您儿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想到老太太答得挺及时,嗓门还特大声:“八月十八,我儿是八月十八那天回来的!”
“哦,八月十八,”单瀮点了点头,又问,“今天几号了啊?”
老太太愣了愣,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客厅里摆着的老黄历,上面大字写的是农历日期:“今天,今天……”
罗彭生连忙笑着答道:“今天二十九了,哎,一晃眼就待了这么多天了。”
单瀮心下了然。
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当日的日期都记不清楚,怎么会这么清楚地记得“八月十八”?一个正常的母亲,难道不应该思考片刻,再回答“上周几”,或者“多少天前”吗?更何况,农村老人平时用的似乎都是农历。
显然,这个“八月十八”,大概率是罗彭生授意的。
不过,单瀮也没有说穿,只是淡淡地开口,说罗先生,有个案子,要劳烦你帮忙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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