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卢蔚还给单瀮看了一瓶黄酒,塑料矿泉水瓶装的:“喏,我就每天喝几口。”
卢蔚说,自己当天的确去过开水房,也遇到了没凉水的情况,但他绝对没有投毒。
至于赵建城水杯上的指印,卢蔚的说辞是:“可能是不小心拿错了,或者碰到了吧,我可能碰过别的杯子,但我也不知道那是赵建城的杯子呀!”
显然,这个解释毫无说服力。
单瀮把附子饮片和黄酒一起交给了法医实验室。
高效液相色谱结果出来,林鹤知甩来几页极其复杂的化学分子结构图。单瀮眯了眯眼,只觉得一堆coh在自己眼前旋转,他板起脸,不想承认自己看不懂:“直接说结果。”
“这是在赵建城体内发现的乌|头|碱,”林鹤知拿食指点了点第一个结构,“这个双酯结构是它拥有剧毒的原因。”
“可是,在卢蔚的附子饮片里,主要成分为乌|头次碱,与乌|头原碱——这些都是单酯结构。”
“我想,因为这个附子是炮制过的,”林鹤知指了指中药包装贴纸“附子”二字后的“(制)”标记,“而这个炮制的过程,把剧毒的双酯结构分解成了单酯,因此,毒性也大大地被削弱了。要不然,药房也不敢一下子开这么多吧。”
单瀮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这附子毒不死人?我记得附子也是有毒的,浓度上去呢?”
“浓度上去也不是它,你把乌|头|碱吃下去,能水解成乌|头次碱,但你把乌|头次碱吃下去,是不可能在体内再合成乌|头|碱的,”林鹤知断言,“杀死赵建城的毒素,应该是提炼于某种生的乌|头类草药,而非炮制过的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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