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他们给的任何药物,静静地看着他们往她的身体里推入一管又一管针剂——最开始的时候,科林心中甚至是有些不屑的。
她知道什么呢?他几乎是怜悯地这样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渐渐变质了。也许是因为她从小女孩?成了少女,然后成为一位动人的成年女性,也许是因为她在病情的反复与旁人静默的轻蔑当中,变得越发沉静与孤独。一开始时,科林能从她眼中看到她对健康的渴望,慢慢地,她好像不再在意这件事,顺从地接受他们的一切治疗手段,并学会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可是他却变得不一样了。
每一次,给出或许有用,或许无用的处方时,科林会忍不住想药物将会在她身体里造成怎样的改变。也许她会觉得不适,也许她的精神会变得更好,也许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而她被这样反复炙烤着,被他们的剂量试探着,会不会有一天,她也无法忍受这种永无止境的医治,跑来大声地质问他呢?
而到那时,他又该怎样回答?
“罕?病总是有一定的概率发生,你的身体自有它的复杂性——”他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胡扯。他这样想。而郁晚冬似乎也不想再听了,翻身背对他,躺了下去。
“等到你们要把我接走的时候再来吧,科林医生,”她说,“现在我要休息了。”
待在附属医院的时间不?,只有两天,就在这两天里,郁晚冬感到自己像一个珍稀物种那样,路过的每位医生都要用奇异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然后露出一种叹息似的神色,仿佛她命不久矣。
但她自己觉得自己身体健康,无聊时,还去楼下花园里逛了一圈。
这几天,除了一开始钟神秀在她身边——后来她也再没有出现过——没有任何同学来看望过她,仿佛她们都人间蒸发,或者对她的事情毫无所知那样。可是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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