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还没想好怎么回话,对方侧首过来,正对着她,“怎么来得这么晚?难为你还记得阿渊这个夫婿。”
宝嫣不知她怎么对自己成见这么深,只把这位婆母现在的姿态归类为太过关心自己的儿子,才会冲着新妇撒气。
宝嫣最先是从乳母那得到晏子渊遇刺的消息。
还不知消息是否属实,她一直记挂在心,问驻守在她院子里的府兵,一个个地都做哑巴状不肯回答,逼紧了就说不知情,请夫人不要为难他们。
再等到下人过来请她,时辰已过去两三刻了。
这才导致她比长辈们晚到许多。
被刁难后,宝嫣生出一丝无辜的委屈,但她不能表露出来。
果断退让一步,谦卑道:“儿媳有错,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好了,这时候还计较这些作甚?她才刚进门,也是不想的,你体谅些罢。”这时宝嫣的公公替她发了话,解了围,引来婆母面露不悦,斜视扫了宝嫣一眼,冷哼。
说南地来的就是不同,比公主还娇贵不成。
宝嫣低眉垂眼,没有应声,如没记错,她这位婆母就是王室出身,是先帝在时就颇受宠爱的长公主。
她十八岁起,就嫁到清河,出于自愿,放弃了开府。
这么多年在晏家的地位也颇有分量,受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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