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妤食之无味,夹菜的次数少之又少,很少有和萧承泽银筷相碰的时候。
丝竹悠扬,声声入耳,席间平静,直到景帝谈起一件事情,晚宴的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
酒过三巡,景帝情绪高涨,对萧承稷一顿夸赞,“江南洪灾过后闹饥荒,一批难民涌入京城,老三处理得很好。这误被难民伤了手腕,骑射亦游刃有余。赏!该赏!”
萧承稷起身,“父皇谬赞。这次难民涌入京城过于突然,儿臣尽绵薄之力,是父皇拨粮赈灾才稳住民心。父皇惩戒江南贪墨官吏才是比赈灾更重要的事情,民心所向,便是盛世安定。”
萧承稷斟一杯酒,举杯道:“儿臣敬父皇一杯。”
景帝笑了笑,满目都是欣慰,举杯畅饮。
父子两人高谈阔论,有人欢喜,有人愁着脸。
萧承泽便是那愁眉苦脸的人,满席的佳肴在他眼里食之无味。他紧紧攥着银筷,若是力道再大些,手里的银筷便折了。
对萧承稷的怒意刹那间加深。
萧承稷落座,又道:“儿臣以为,如今当务之急是应肃清江南地区的贪官污吏。儿臣不认为江南地区贪粮、倒卖粮食的官吏只有名单上的两名小官,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景帝点头,赞同道:“回京后,朕派人暗中调查。”
萧承稷道:“父皇圣明。江南景色怡人,来年定又是盈盈好春色,春燕衔泥筑巢……”
话未说完,只听对面席上银筷掉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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