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无法排解,三个都睡不好,原来失眠真会传染。公司不少人担心丁昭的状态,连郝思加都将程诺文移出黑名单,发信息来让他用心照顾。
程诺文咨询过自己的心理医生,对方说走出悲伤需要经历几个阶段,从拒绝承认到接受放下,和你学走路一样,需要慢慢来。你能做的就是支持他,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面临痛苦。
他很想与丁昭好好谈一谈叮叮车这件事,试过几次,丁昭要么当没听见,要么就沉下脸,不许他再提。如此僵持两周,家中氛围降到冰点。叉烧立即察觉到这股不祥的征兆,那年丁昭离开家前就是这样,它太熟悉,绝不想再来一次。
小狗焦虑发作,每天抠完沙发抠地板,见丁昭回家也不敢过去亲近,远远蹲着,期盼他能发现自己,招招手也好。
始终没有。僵持至第二个周五,程诺文在家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发去信息石沉大海,问郝思加也没反应。
过十二点,郝思加的回复姗姗来迟,无话,只有一个定位。
程诺文一看地址,即刻开车过去。大半夜的酒吧街人潮汹涌,开不进车,程诺文绕着进贤路兜好几圈才找到停车位。
进贤路走两步就是一家酒吧,各式门头难以辨认,程诺文按定位寻找。走到路尽头,有人喝醉,正抱着电线杆呕吐,模样十分不雅,行人纷纷捏着鼻子避过。
见程诺文出现,陪在丁昭身边的郝思加飞来白眼,“你也太慢了。”
程诺文拉起电线杆边奄奄一息的丁昭,拿纸巾给他擦脸。
落入怀抱的丁昭神志模糊,嗯一声,抬头辨认来者,咕哝一句:“谁啊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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