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明白这是一场豪赌。岸边人都在迟疑是否要上这艘大船,万一是纸做的,不仅投入的人力与精力白费,还可能因此错过其他品牌的业务。
两人同时间沉默,他们都在金字塔顶,最快感受到上层振荡。乔蓓平日不爱呆在办公室,近期是每天都进公司,甚至与人事及行政开大会,要求尽量削减一些非必要开支。
“有什么需要和我说,能帮的一定帮。”
kate笑:“你下次开会记得开静音,就算帮忙了。”
程诺文哽住。昨夜坐在卧室地板上,他将玻璃柜里的所有玩具拿出来一个个除灰,保养好放回去。叉烧跑进来,看到他又在做这件事,不讲道理屁股一撅,撞倒放好的玩具,害他只能从头再理一遍。
他看狗。狗看他,大眼睛无辜又邪恶。
你再疯,他也不会回来的。程诺文试图教会叉烧这个事实,狗不听,开始叫,给它围上丁昭的t恤,才稍微安分下来一些。
一人一狗互相瞪了半天。他问叉烧:你想他?我不想。
叉烧吼一声,他说,有点想。
小狗用爪子扒拉手机,程诺文没办法,翻出丁昭以前发给他的视频,遛狗或者在家的随手拍。看不见人,屏幕上只有叉烧,团团转着绕圈。
唯独声音保存下来,叉烧听着,没一会脑袋耷拉,困了。程诺文用t恤包好它,抱去床上。他关上玻璃柜门,开笔记本,桌面一个ppt,文件未命名。他移到图标上,点击两下打开。
连续十几页,反复用各种分析法解答同样一个问题,却是徒劳。他更改变量、公式,调整逻辑,无论怎么做,有一边的比重始终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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