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吃了一个钟头。”
“他和你说什么了?三跪九叩要和你复合?”
“和我说对不起。”
郝思加有点吃力地翻个白眼,“蠢死他得了,还不如三跪九叩。”
丁昭没接话。搬家那次,程诺文的道歉很勉强,从心里挤点愧疚给他。这一次,努力多挤了一点,性质还是一样:他的道歉是为了让自己好过。
工作上,程诺文总是思路明确,没用的歉别道,关键是解决问题。换到感情领域,他却意识不到。老天有时真是公平,哪边给多了,另一边就必然收回些。
郝思加挂水有四袋之多,全是液体抗生素,一小时过去,堪堪吊完三分之一。他眼皮打架,中途睡着了,头一歪,露出脖颈间一枚黑色项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等发现时,已经安然围在那里。
丁昭手机亮起,白睿德回复了:刚落地,谢谢,立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