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也喉咙发紧。直到郝思加拿出钥匙,他踱到门前,锁眼插了几次也没对准。
白睿德轻叹一声,俯身到他耳边,“这么简单都做不到吗?”
他包住郝思加的手,对上锁眼,一次就插成功。
“晚安,小昭,谢谢你送思加回来。”白睿德按住郝思加后背,将人推进房内,与丁昭礼貌道别。
老式公寓没有电梯,爬上五楼,丁昭缓过气,给郝思加发条信息,问他怎么样。
那边许久未回。
租的房子仍是乱糟糟的。两个行李箱半开,丁昭只拿出部分生活的必需品,其余还塞在箱中。
前段时间忙于工作,回家就躺床上眯一会,没有心情打扫。他跨过拆开的几个快递盒,走到窄小的阳台,窗沿边有个烟灰缸,丁昭拿起旁边的烟盒,抽出烟。
大约开封时间太久,烟卷受潮,吸两口,有股馊掉的霉味。
在车上对郝思加撒谎了。他确实想了一会程诺文的事情。
在公司避开对方,社交平台不去了解,为程诺文建过的相册也删除了——该干的都干了,人的记忆却无法用扫帚扫一扫就变干净。
程诺文留给他的烙印实在太深。这段日子他寄情尼古丁,希望借这样东西来获取精神上的稳定,以维持面对工作时的从容不迫,程诺文的从容不迫。现在想,只觉愚蠢,从容不迫的是程诺文,而不是那支烟。
以前他向往程诺文,向往他的工作能力,他的自信,他的临危不乱,他的薪酬与公寓。他向往以“程诺文”这个名字为核心辐射出去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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