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伦敦回来,他不敢回程诺文家。司机从浦东机场开到恒光,大半夜,丁昭提个行李箱,公司楼下坐了好久,最后无奈只好先在附近找了个旅馆。
市区的小旅馆大都用来做钟点房,夹在高楼大厦之间,环境堪忧。房内灯光都是暧昧的桃红色,墙壁比纸还薄,隔壁要有野鸳鸯征用,旖旎叫声如临现场。
在这样的背景音乐里倒时差,从不习惯到习惯,花去周末两天。滨江那套公寓,玻璃房一般,丁昭住得太久,以为那就是自己该待的地方,却忘记世界本来的样子。他所在世界的模样。
如今打回原形,他才发现,自己身边只有一堆派不上用处的衣服,一块箍住手腕的银表,以及一枚负债累累的信用卡。
比起那次被房东扫地出门,好像更狼狈些。丁昭头垂得更低,有人经过,淡香水味如此熟悉。他手打颤,键盘一连按错好几个字。
自己不回去,程诺文也没来问。丁昭通过宠物摄像头窥视过家中情况,程诺文作息照常,只是叉烧从宠物酒店回来,浑身难受,程诺文带它下去,也是倔头倔脑。
香水的气味绕到背后,程诺文找庄晓朵谈事情,声音不起波澜,熟悉又陌生。
几分钟后,味道散尽。他隔着口罩呼吸,湿气打在里面,闷得难受。
去洗手间洗脸时,丁昭脱下口罩,憔悴到不敢多看镜子一秒,赶忙戴回去。进办公室碰到大头,他早上去客户处开会,风尘仆仆,一张脸格外难看,到位置也不坐下。
杰西卡见他反常,说你站那里干嘛,练气功呢。
大头背包一甩,声势极响。杰西卡拍心口,哇诶,在客户那边吃火药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