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下巴抬高,胸挺起来。”
他替丁昭扣上前襟的扣子,一颗一颗扣。
“气势是最重要的东西,”程诺文抚平丁昭衣领上的细小折痕,“fake it till you make it,成功从假装开始,如果你没有自信,就假装你有,直到学会表现为止。”
自信这种东西,有时候很虚,像奢侈品,你说不清它到底好在哪里,却能给人一种强大的心理暗示,让你潜移默化间被其驯服。
但假装来的自信多久才能真正变成自己的东西?丁昭不明白,问老师,对方想了想:“现在开始学,二十年吧。”
别逗他了。丁昭身体松懈下来,程诺文发现他偷懒,手掌张开,贴住丁昭后背,透过衣服传递来热量。
“一分钟都坚持不了?”程诺文手上使劲,逼他挺直,“你耐力也太差了。”
丁昭想反驳两句,一抬头,程诺文近在咫尺。两人面对面,相距不过十几厘米,呼吸彼此呼吸。
意识到这点,丁昭想后退,背上却似火烧,程诺文的手还放在那里,没动,紧紧贴着,烫得他从尾椎升起一股莫名的刺痒。
程诺文是在训练他的耐力,还是成心制造这种奇怪氛围,丁昭不得而知。陷在这个以教学为名的囹圄之中,他唯有展开肩膀,站得笔直,才能给自己和程诺文留出合理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