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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燃咬着下唇,缓缓摇头。
谈斯宁轻笑,带着几分?报复成功似的痛快感,“鱼缸。”
“你们的小金鱼死了,在你出国那天。”
书燃说不出话?,咬唇的力道很重?,睫毛无意识地轻颤着。
“还有一件事,你应该也不知道,”谈斯宁语气莫名?讽刺,“周砚浔是双相患者——双相情感障碍,中考结束后他?就病了,睡眠障碍,容易低落,躁狂和抑郁交替发?作。”
“陈西玟对周砚浔不止是没感情那么简单,她?和周絮言都希望周砚浔过得不好,也见不得他?过得好。母子两个联手,做了很多事,琐碎的,不起眼的,软刀子磨人,一步一步,试图毁掉周砚浔。”
“那段时间,周砚浔活得很狼狈,他?不能睡觉,耳边全是幻听,陈西玟不停地给他?转学,让他?动荡,加重?病情,甚至将他?送到赫安。也是在赫安,他?遇见了你,喜欢上你,晦暗的生活逐渐有了光亮。”
“他?是真的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你离开后,他?彻底坏掉,再也找不到支撑,用破碎的鱼缸玻璃割开手腕。伤口?又深又长,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衣帽间的地毯都被泡透了。如果不是保洁折回来拿东西,发?现他?,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周砚浔了。”
书燃几乎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流血的手,微弱的呼吸,他?无力求救,也不想求救,像溺在深海中的一抹倒影,虚无缥缈。
清吧里,雨声被玻璃隔绝,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晰。
舞台上换了歌手,短发?女孩抱着木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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