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诗吗?还是歌词?
这可不是我偷看啊,这本子太难放了,我跟正义福子这样解释。正义福子向我猛翻白眼,刚要说什么,却被我捂住了嘴。你看嘛,我把本子的四分之一角放在洗手台上,本子果然不负我望地掉下来。“重心不稳。”一定是这样的。
咦,这一页怎么有我的名字。邪恶终于战胜了正义,正义福子被气跑了,我抱起本子大看特看起来。
整个本子大多数是郝泽宇随笔画的画,画风往好听了叫黑暗哥特风,往难听了说特别负能量。坟墓之下,小男孩在棺材里看电视;小男孩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烤羊肉串;夜晚,小男孩躺在床上,床底下的怪兽蠢蠢欲动……
写我名字的那几页,是篇手写的文章。郝泽宇的字儿特别丑,文章的名字叫做《活着》。我一目十行,偷窥得很专业。
〔四〕
活着
福子活得特日剧,成天蹦蹦哒哒的。对比她的正能量,我的负能量显得特别没劲。不过我也有比她强的地方,我不爱哭啊。她看电视剧哭,看电影哭,看动画片也哭,看小动物被虐待的新闻哭。以前我演的一个大烂片喜剧,她竟然也看哭了。我说你哭个屁啊,她擦着眼泪说一个根本不搞笑的人,还在努力逗别人笑,我家艺人太不容易了。
后来老滕死的那天,福子就总想让我哭,我不得不防着她。吃饭时,她又说这几天你一定很难过吧。我说还好,男人嘛,面对死亡,用的不是眼泪,而是好好活着。说完这话,连我都觉得自己说得太棒了。她点点头,却又开始引诱我,说但你还是很难过吧,如果我的朋友死了……她又开始目光含泪。
我摔筷子,“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飞机没晚点,我折腾一夜,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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