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多情的杏核眼眼圈变得通红,沈卿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流了泪。
顾淮遇抬手轻轻擦拭着青年的泪痕,心疼地说道:“知道说起这个你一定会心疼,之前才没有告诉你。”
他答应他等他痊愈就告诉他一切。
但终究,他觉得这些都过去的事,其实也没有必要说给青年听。
因为当二十年后,他又一次被医院通知痊愈的那一天,他们就已经相爱。
雨过天晴,他拥有了属于他自己的阳光,过往的阴霾便彻底不复存在。
他想到了青年或许会为他哭。
他内心欢喜着,心脏因为青年也爱自己而发烫发热。
但他舍不得。
顾淮遇低声安慰着爱人。
沈卿却很执着地追问:“当时疼吗?”
顾淮遇就一顿,如实回答了:“还好,小时候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记得每次去医院回来都要虚弱很久。”
比起只有一小会儿的尖锐的疼痛,顾淮遇更不喜欢自己不能掌控自己身体的,虚弱的感觉。
望着青年罕见的注满悲伤的眼,顾淮遇心下一动,又说:“倒是后来我听人说什么,脊髓抽多了会得脊髓炎、会瘫痪。所以从七岁一直到十几岁,即使知道脊髓可以再生,不会让我瘫痪,我也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需要坐轮椅。”
说这个的顾淮遇是考虑活跃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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