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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脸上乌青未褪的李牧,朱襄幸灾乐祸道:“活该!”
李牧无语:“我因为你挨揍,你居然说我活该?!”
朱襄道:“当廉公出现的时候,谁往旁边躲?你就算躲了,廉公还是会揍你!”
李牧“呵呵”冷笑:“不是看你和丢了魂似的,廉公揍得就是你!”
朱襄跟着冷笑:“不,廉公揍的是你和我,你绝对跑不掉。”
李牧深呼吸,制止住揍朱襄一顿的冲动。
这个朱襄害他挨揍,还一副幸灾乐祸理直气壮的模样,这就是举世闻名的仁人君子长平君?
“看来你心情调整得不错。”李牧抢了朱襄正插在树枝上烤的土豆,撒了调料一边吃一边道,“还做噩梦吗?”
朱襄道:“也不算噩梦。”
他盯着篝火火光看了一会儿,待眼睛都花了,才道:“我以为我经历过战场,应该能适应。当春申君的血没过我的手指时,我还是没能适应。”
李牧道:“战场厮杀和见人自尽是不同的,友人之死和其他人的死亡也是不同的。”
“嗯。”朱襄点头,他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没将春申君视作友人。只是比较佩服的熟人,甚至那佩服都有些敷衍。”
李牧没有回答,静静听朱襄诉说。
朱襄和春申君见过面,喝过酒。春申君对朱襄的好感度不断往上涨,但朱襄对春申君的好感度一定是凝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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