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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舅父为什么在笑?”嬴小政拘谨地待在雪的怀里,好奇地问道。
雪摸了摸嬴小政光秃秃的头顶,心中叹了口气,抱着嬴小政往房里走:“谁知道?他经常一边做事一边胡思乱想。可能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就笑出声了吧?”
床单和被子被良人洗了,我就给政儿做顶帽子吧。小孩子的脑袋吹不得太多风。雪琢磨着那些有孩子的妇人的闲聊,听说小孩子带老虎帽子才长得壮实,决定给嬴小政做一顶老虎帽子。
嬴小政以为舅母既然不喜欢自己,应该会很快把自己放下来自己走。没想到,舅母直接把自己抱进了房间里,把自己放在腿上,要给自己量脑袋做帽子。
嬴小政脖子一缩,手指头和脚指头也缩了起来。
他的阿母已经很久没抱过他,家里其他年轻的奴仆也不愿意靠近他,只有当日把他丢弃在舅父门口的老奴会偶尔抱他。
嬴小政不习惯被如母亲一样的人温柔对待,紧张得嘴都抿紧了。
“你害怕我?”雪看出了嬴小政的紧张,不解道,“你不害怕良人,却害怕我,为何?”
嬴小政赶紧摇头,声音颤抖:“不怕!”
雪想了想,没有再询问嬴小政紧张的原因,自顾自地做帽子。
她一向都不爱追根究底,只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就成。
雪给嬴小政量好脑袋的尺寸后,就把嬴小政放到床榻上,在他手中塞了一个朱襄无聊时雕着玩的木头小狗,让他自己玩。
她选了些蔺家赠送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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